既寻了黑市的人,教他们直接来寻我便是。”
甄贾人面色一白,他也没想真就要闹出事情来,往黑市上放几句消息,也就是想压一压范家,若范家识趣,自夹着尾巴做生意,那大家都好。
这左等右等,没等来那范家上门,倒是把姚远这镖头给等了来,他哪里敢惹这等人物。
“这、这便是个误会,那起子黑市上的人胡乱传的,俺只客气待那范家菜行,往后各做各的生意,谁也不扰谁。”
甄贾人连道:“也是盲眼做生意糊涂,没曾打听范家菜行是姚镖头的好,早晓得这般,开业时俺也备得一份礼相贺了。”
姚远道:“且记得你今朝的话便是,多得就不肖卖乖了。”
说罢,他便阔手辞了去,甄贾人却吓出了身冷汗,往前干这般事情还不曾碰着硬茬,顺利的挤走了几家附近开着的菜行,这厢可踢到了铁板。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俺便同你说了这事情少干,你非还咽不下这口气。”
甄贾人的媳妇躲在后头听了姚远来放话,吓得后背心全是汗,人一走,哭着便出来了。
“那范家又还有着杀猪生意,干那行的都是狠人,虽就是闹起来还有你那县府做事的干爹,又有个讼师侄儿,可都得使钱去打点,往后便消停了罢。”
甄贾人也是一肚子气:“用得着你马后炮说这些,早先出去寻人的时候,怎不见你拦着。”
夫妇俩又吵了一顿。
康和跟范景那头且还不晓得这些事情,只严防死守了十日有余,风平浪静的,也不见有人来生事,两人心中不免觉得怪,心说这甄家这样沉得住气?
又暗里观察那甄家菜行,竟是把学他们家的那些点子都去了,做回了自家以前的本行。
正当他们不知所以时,甄家的竟然还送了份儿礼来求和,言说是一处地方做生意,缘分一场,往后同行相帮,将生意做得长远长久。
康和跟范景更是觉怪了,想着难道是包三哥听了假消息?
两人一时间悟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且没得心思去深究这事的缘由,因着另一样要紧事来了,旁的事务都得放上一放。
四月二十七,府试出榜。
这回不单是范家一家子,就是徐家学塾,骆家都在等着放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