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陈盏:这不太好吧……】
贺时宜:“这有什么不好,哎呀去嘛去嘛,有我哥和蒋谦南在,没什么不好的,况且跟他们一群男生吃饭,这多尴尬,你就当陪我去好了。”
陪她去吃饭是借口,想见贺京遂是事实。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陈盏没想真的拒绝,答应贺时宜后,就撤了画纸从画室里离开。
美院外有一条商街,和体育大学也隔的不远,各种各样的商铺,总类林立,从娱乐到美食,从小摊小贩到装潢华丽的商橱,应有尽有,很受学生们的欢迎。
贺时宜看着手机里蒋谦南发过来的定位,拉着陈盏一边走一边找。
快要近午时,商街人头攒动,热闹非凡,靠近路边搭好的蓝棚下,烟雾缭绕,香气蒸腾,无法让人拒绝的煎炒烹炸挑动着过路人的味蕾。
吃饭的地方是一家露天烧烤店,头顶撑着蓝蓝的篷布,遮挡灿烂的晴光。篷布下张罗着一张张小矮桌,烟熏缭绕,雾气蒸腾,桌角旁杂乱不堪的摆着啤酒,闹哄哄全是人。
隔着一条道的距离,陈盏从这乱糟糟的画面里看见了贺京遂的身影。
他穿着圆领白t,整个人懒懒散散的靠坐在木椅上,微偏着脑袋,在听旁边的男生说话。
侧脸轮廓被光线勾勒,硬朗凌厉。黝黑眉眼浅浅舒展,唇角勾着从容笑弧,那样漫不经心。
心脏“咚”的一下似被人敲击。
他忽然侧头朝这边看来,被蓝色小棚遮挡的晴光阴翳里,他的瞳孔漆黑而锋利。
与她对上视线的那一刻,陈盏喉头一紧,答应和贺时宜来这儿本来就抱有不纯目的,陈盏有几分心虚,躲闪着错开他深刻的目光。
恰好此刻,贺时宜也看见了贺京遂,朝那边的一堆人挥了挥手,然后扭过头来对陈盏高兴的说:“盏盏,我看见我哥了,他们就在对面,我们赶紧过去吧!”
陈盏就这样被她拉着走了过去,心脏紧张的跳动着,陈盏抿着唇角,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旁。
可越是走近,那束炙亮的目光就越是清晰。
烤得她脚底发软。
几乎和贺时宜说得那样,那一桌全是男生,除了贺京遂和蒋谦南,还有几个脸生的年轻面孔。
她们一走过去就吸引了注意,几人挤眉弄眼的来回好奇。
陈盏是第一次见到除了贺京遂和蒋谦南以外的体育大学的男生,被他们这么好奇一盯,反倒多了拘束。她站在贺时宜身旁,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好在蒋谦南及时起身,招呼贺时宜和陈盏。
本以为就贺时宜一个人来,蒋谦南也就只留了一个空位,现在多了陈盏,他回头又朝着里屋喊老板再加一把椅子。
老板爽朗应声,很快就从里面拖了把椅子出来,蒋谦南接过,直接把椅子放在了贺京遂边儿上,让陈盏坐下。
“谢谢。”陈盏跟他道谢。
这反倒让蒋谦南不好意思起来,他先前没考虑太多,只留下的一个空位还挺让他多尴尬的,扯了扯唇干笑,“谢什么,大家都是朋友。”
陈盏随后也就坐下了,她身旁是贺时宜,另一边是贺京遂。
他依旧那样懒散靠着,余光里能察觉他撇来的视线。
寡淡的,却又深刻得能在她心上烙下印记。
紧张充盈整颗心脏,坐在他身旁,陈盏绷着身子很难放松下来。
“蒋谦南,你叫来的妹妹,不跟我们介绍一下?”
等待烧烤上桌的间隙,这堆男生里忽然有人好奇的起哄。
其他人也就跟着凑热闹。
不习惯这样的场面,陈盏安静的坐着,一声没吭,可放在膝盖上不停互抠的手指却出卖了她脸上维持的淡定。
这样细小的动作,被她身旁的贺京遂尽数收入眼底。
眼皮半掀着落在她姣好的侧脸上,密密疏疏的纤睫像蝶翅那般扑闪,他看出她这是在紧张。
蒋谦南跟他们简单介绍贺时宜和陈盏,桌上的几个男生也自报家门的跟她们交换了自己的名字。
烧烤陆陆续续被服务员端上来摆满了一桌,蒋谦南招呼着大家动筷,有男生在帮忙倒酒,到贺时宜这里时被蒋谦南抬手拒绝。
“她不喝酒。”
那男生起哄蒋谦南管的太多,还笑着怂恿贺时宜,“时宜妹妹别听他的,这人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可惜贺时宜也还是拒绝,她摆手跟他解释,“对不起我是真的喝不了,之前做过一次小手术,医生叮嘱我不可以沾酒。”
那男生恍然大悟,跟贺时宜说完抱歉后就看向陈盏,依旧友好的询问她,“那陈盏妹妹喝点?”
“我……”陈盏没喝过酒,楼颜从来不允许她沾这些东西。
没等她的拒绝说出口,那男生就自告奋勇的拿起了她面前的空玻璃杯,往里面倒了些酒液。
然后重新放回她面前。
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