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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忍着没揍他,算是给程泰那老鬼三分颜面,也是不想在生意伙伴地头砸场。
“呵,万一我不小心赢走你的钱,你别回家告你老豆说我欺负你。”
“又不是细蚊仔,选一个你会玩的,我奉陪到底。”
“无所谓,我都得,你挑。”
雷耀扬点燃一根雪茄说得云淡风轻,只见程啸坤嘴角往上一扯倒是不语,最后选了相对公平的廿一点。
两人相识算久,但他不明白自己老豆为什么会十分器重这个半路杀出江湖的神秘男人,曾经甚至还想把和合图坐馆之位让贤给雷耀扬,倒显得他这个亲生儿子比叉烧还不如。
此刻,程啸坤内心膨胀出一股莫名自信,其他事他没把握,但自己混迹赌场多年经验丰富,赌桌上可不能让雷耀扬继续话事。
圆弧形赌台前,六个男人坐定,各自面前堆砌着不少圆形塑料筹码,bck jack字样赫然印在赌台中央,男荷官开始说明游戏规则和注额:
“各位晚上好,这个赌台是廿一点,赌注上限是五十万,下限是一万,现在可以开始下注。”
能入包厢人士非富即贵,注额自然和楼下大厅不一样,荷官说完游戏规则亦作为庄家,迅速洗过四副扑克牌后,开始沿顺时针方向,动作熟练的给在座每一个人派发第一张明牌,然后又为自己发一张暗牌,其余众人作为闲家,又向他投下注码。
齐诗允坐在雷耀扬身旁,仔细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对于赌博她也不感兴趣,只是大学时玩过,大概知道廿一点的游戏规则:
廿一点顾名思义,闲家和庄家比手上牌的点数,在不超过21点的情况下,谁的牌更接近21点,谁就胜出。
若是点数超过21点就是爆牌(bt),数字牌按照原有面值计算点数,花牌则算作10点,ace可以算作1点或是11点,点数可以按玩家想法更改决定。
对于赌场来说,虽然廿一点大都由赌场坐庄,但却是让赌场鲜有优势的游戏之一,概率和流水数计算在赌局中占很大比重,这些都不在庄家可控范围。
雷耀扬灭掉雪茄烟蒂,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静静等待男荷官开始派发第五张牌。
此时,六个闲家手上同时拥有四张明牌,而庄家是三明一暗四张牌,在座的闲家已经可以开始计算自己的牌值,选择继续要牌或停牌。
“请问闲家是否还要继续拿牌?”
荷官逐个发问,雷耀扬手上已经是三张high cards(高牌),一张梅花a,一张黑桃10,一张方块q,按照他熟记于心的高低计算法和这次的游戏规则,他是闲家,这三张算牌值是负一,目前算是对他有利。
“hit (拿牌)。”
他手指轻敲赌台桌面示意,牌被荷官派发到他面前,齐诗允也好奇一看,是张有惊无险的方块9,目前他的牌值总数是14,还在安全范围。
转眼间,时间快要接近十点,赌局还在进行。
两局下来,雷耀扬一赢一输和程啸坤持平,但程啸坤嫌不够刺激,突然玩心大起说要坐庄,他让男荷官站到一旁赋闲,自己在赌桌中央位置开始发牌。
又一个钟头过去,程啸坤今日赌运爆棚,居然连赢三把,现在已经得到了将近四十万多筹码,他睥睨众人目空一切,气焰也越发嚣张。
新一局进行了半个钟,接连有人爆牌,没多久,坐在对面的林舒明也被判出局。
“我丢!?有没有搞错?阿坤你发的这什么烂牌…!?”
“不好意思咯林公子,今天好像是我比较旺。”
程啸坤笑得狡黠玩味,继续从左至右给另外三人发牌。
虽然在座的都不是什么好鸟,但此刻齐诗允却觉得雷耀扬在这群人当中显得格外出挑,甚至连他的形象也变得正义起来,她理所当然不想让程啸坤赢,恨不得今晚要他在雷耀扬手下输个倾家荡产她才稍稍解气。
那狡诈的男人突然选择坐庄本来就有优势,廿一点想要赢,一小半靠运气,赌局过程大半只能靠脑力快速运算流水数,需要根据流水数还剩下多少副牌换算成真数,然后再依据真数,按照比例调整下注额。
齐诗允也没有把握雷耀扬最终是否能赢,在程啸坤坐庄前输的那一局纯粹是运气不好,整个过程中,她也看出来这男人在仔细运算流水数,心里也开始莫名相信他的脑力和牌技。
半个钟头后,程啸坤又赢一局,面前的蓝绿筹码也逐渐堆高。
最新一局再次开启,有两人退出游戏观战,赌桌上只剩下四人继续,程啸坤求胜心切,嫌之前的算牌值太小不够劲,这次将游戏规则变更,把a算作11点。
当他给自己发了一张黑桃ace的明牌后,脸上笑意更甚,开始问向另外两个玩家和雷耀扬:
“耀扬哥,要不要surance(保险)?”
“不需要。”
雷耀扬表情依旧没有太大变化,此刻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