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胎记,我十岁前还没有。”钟栗推开他的手,微笑有些灿烂,“十岁时我出了一场事故,跌进老家附近的河,却奇迹般活了下来。信不信由你,但我一定碰到了神。祂特别眷顾我,所以……无论碰到多少不怀好意的坏种,我都不再害怕了。”
男人安静地听着,视线落在她后颈被一道斜劈入肉的伤疤贯穿的生殖腺,眯起眼睛:“眷顾?如果是眷顾,你怎么又受了这种伤?”
钟栗平静地看了他一眼:“你说生殖腺?那是我自己割的。如果弄坏了,大概就不会再被信息素折磨了吧。现在一想,这种念头还真是幼稚,我差点因为激素紊乱进icu。”
“不说了,你……你快标记。”她转过身,坐到他身上,焦躁地磨蹭他的大腿。下体分泌的液体很快把肌肤相触之处磨得精湿。
徐明隗沉默片刻,把右手食指塞进她嘴里:“第一次被标记会很不好受……撑不住就咬我。”
说完,他把怀里的人掰到侧面,牙尖轻轻叼住肿胀不堪、被挠出的血浸染成了红褐色的腺体,缓缓注入alpha的信息素。
“唔……唔唔唔!”
oga几乎在惨叫了,身体被快感的激流冲得高潮不断,一下咬穿齿间的手指。
她突然爆发的信息素太过浓郁,徐明隗颤了一下,被彻底标记oga的欲望折磨得几欲发狂,接着被手指的疼痛拉回神智。
钟栗控制不住身体的痉挛,泪流不止,发疯一般将牙齿切入眼前男人的肩膀,指甲深深扣进他的后背,挠出道道血痕。
徐明隗知道陷入情热丧失理智是她最厌恶的事,但无计可施,只能抱着她,一下一下安抚:“没事,已经好了,没事了……”
不知是不是钟栗的错觉,流进嘴里的血液味道很好,好似被神明眷顾时的那种温和浅淡的欢愉。无论是欲望也好,愤怒也罢,都像隔了层毛玻璃似的,离她死守不退的理智越来越远。
oga像吸血鬼一样,就着牙齿撕开的伤吸了几口血,绷紧的神经一点一点放松,在徐明隗的怀里睡着了。
随着她陷入沉睡,卧室里的信息素也如同被搅拌的河水突然静止下来一样,一丝一缕安静地沉淀下来。
男人吻了吻她的发心,把她的头搁进枕头里。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被女人咬破和手指与肩膀的伤已蠕动着,居然快要愈合。
他垂眸看着她的睡颜,瞳仁有一瞬间化作野兽般的竖瞳,色如鲜血,状似妖魔,又慢慢变幻成寻常的深黑。
钟栗久违地做了一个关于过去的梦。
老家的那条大河在夏季多雨期十分湍急危险,据传说,河里有吃人的水魃,每到夏天,就会拽人进河,再淹死吃掉。老镇镇民封建迷信起来很顽固,因此小孩都被严令禁止靠近河畔,尤其是傍晚,更不会有人在附近出没。
也不会有人看见被生父敲破头丢进河里的女孩。
她摔进水里,斜挂的夕阳创造出了一个光辉灿烂的漩涡,耳边远远近近尽是喧嚣混杂的波涛声。在这令人眼花缭乱的环境之下,女孩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一双令人畏怖的血红兽瞳。
接着她被一对雪白的羽翼托住,和那对红瞳缓缓浮出水面。蜿蜒在水里的黑色毛发湿漉漉的,她揪住一绺,紧紧攥在手心。红瞳内流露出几分困扰之色。
——小东西,还不松手?
她从梦中惊醒,发了好一会愣。就是那个被什么存在拯救的晚上,那双在她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眼睛……
“终于睡饱了?”一道调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徐明隗靠在门框旁,上身穿着昨日皱巴巴的西服衬衫,腰间系着围裙,一边拍手一边感慨:“早就日上三竿了大小姐。”
“你为什么还在我家?”钟栗皱起眉头。
“唔哇,什么发言?”徐明隗倒吸一口冷气,“刚破完我的处就说这种话,你这人也太渣了吧?”
哦对。回忆起昨晚发生的种种,钟栗下意识碰了下后颈。生殖腺消肿了,不像前几日那么一跳一跳的痛。男人走到,带来一股清新好闻的沐浴露香气:“起来吃饭了,公主大人。”
“别那么叫我。”她眼神变得有些阴郁,推开他的手,起身走进浴室。
走出房门,钟栗感觉家里有哪里不一样了。
最初她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过了一会儿,发现刺眼的阳光透过洁净的落地窗在客厅闪耀。地板也干净得反光,开放式厨房水槽里的脏碗碟消失了,玻璃杯在杯架里摆得整整齐齐。
饭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砂锅粥,煎得喷香的萝卜糕和葱花蛋卷,两碟小菜,玻璃碗里还装着沾着水珠的混合莓果。钟栗机械地拉开冰箱,空荡荡的柜格被填得半满,都是健康食品。再出去溜一眼,玄关放了好几天的垃圾袋再也不见。
“……徐明隗,你外号田螺姑娘?”
“是喔,累一上午,你要赶我走。”
“没人求你,你干嘛操这份心。”钟栗转身,语气干巴巴的。
“我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