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夺了我的十三年。
人人称赞她,人人ai她。可我呢?
我有理由救她,却也最没有理由救她。
我要是救她,那我就真成傻子了。
可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忽的听到了林夕晚极弱的一声:“阿姐……”
“……”
我真t是个傻子。
我冲进人群,拨开挡在我面前的人,直接扛起地面上正蜷缩成虾的人。
“林夕晚你给我醒过来,这次是你欠我的。你要醒过来还我。”
可最终她也没有还,我也没有提起。
她醒来的时候,我还一直陪着她。她面se苍白,手垂在一旁,眼底神情复杂,还有那种我不懂的情绪,但随后又掩去,她总是这样,尤其是面对我时,我总猜不到她在想些什么。她语气却乖软:“阿姐。谢谢你救了我。”
我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救你吗?”
她用那双明明清润,但是又格外深沉的眼神瞧我,依旧是那副乖顺的样子:“阿姐不说,我便不问。”
我一下忍不住,拽了她的手按在床板上,欺压上去,咬牙切齿的将额头抵在她额头问她:“你究竟为什么……你,你到底有没有心啊?林夕晚。我不该救你,不管是哪一方面的理由,我都不该救你,可我就是救了。我就是个大傻子,但是是林夕晚,我,我不知道我该拿你怎么办了。”
为什么要吻我?为什么要对我那样特殊,与我做那场交易,救我,又把我推入深渊。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林夕晚。
她完全没有想到我会那样做,眼底的震惊和痛苦一闪而过,她挣扎了一下便不动了,突然偏头吻我,我尝到嘴角的咸涩,这泪不知是我的还是她的。
我猛然放开她,她身子撞在床板上,闷哼了一声,但什么也没有说,也不再瞧我。
我忍受不了这氛围,猛然转头拽开门跑了。
现在回忆起来。我还是那个大傻子,而林夕晚……她又是怎样想的呢?
当天下课,林夕晚依旧不与我一同回去。她又慌慌张张的来找我,只是匆忙说了一句便离开了我所在的班级。
我觉得她的语气很奇怪,仿佛在掩饰着什么。但她不愿意说的事,我强迫也没有办法。
我于是提起书包,自己一个人离开了教室。
傍晚的小路清风阵阵,我却心事重重,背包并不沉重,我却走的越发慢了。
“好久不见啊。林同学。”
从背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我转头,那人把校服随意的绑在腰间,右手cha在校服口袋中,有些宽大松散的毛衣套着她虽然瘦削但又挺拔的身躯,原本的墨se长发被剪成了利落又帅气的狼尾,与她漂亮凌厉的五官相衬,晶亮的黑se眸子里仿佛映着星光一般,她冲我一笑,嫣红的唇张了张:“怎么,忘了我?我是……”
“江泽。我知道。”
我垂下眼,又把书包往上提了提,往后退了退。
“好久不见了,林同学过的怎么样,你每天都一个人回吗,我们一起?”
一连几个问号听的我心烦意乱,我话也不说一句,转身就走。
“别走嘛~等等我。”
她追上我,手举了起来,似乎是想揽我的腰,但很快又ch0u了回去。
我心下觉得她奇怪,我没怎么见她,她怎么对我这样热情?
只是意外的是,她跟上来后就不再说话了,只是频频撇了我好几眼,眼底闪着我不懂的情绪,脸颊还有些泛红。
我懒得管她,任由她与我同行。
刚跨出校门一步,我突然被人扯住,我没看清是什么人,那人捂住了我的口鼻,我渐渐感到呼x1困难,急促的喘着气,眼前一阵阵发黑。
随后我听见了打斗声,最后有一声极沉闷的倒地声:“然然!”
谁在叫我?
我奋力想睁开眼,只模糊瞧见一个倒在血泊中的身影,她对我说:“不要怕。”
我很快陷入昏睡中,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感觉我被一个人背在肩上,她身上很温暖。我隐隐约约听到她说:“拖油瓶。别si啊,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一定会。”
我迷糊的睁眼,好像看见沈子宁。
不,是错觉?
我抓了一下那人的衣襟,身子逐渐软了下来,伴随着一阵眩晕,我又昏了过去。
我迷茫的睁眼,我看见林夕晚震惊又惊慌的过来揽我,我趴在她瘦小的肩上,熟悉的栀子花香飘入鼻腔,我的心仿佛安了下来。
林夕晚会救我的。
我这么想。
我猛然从床上坐起,我好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房间的陈设是我的房间,窗户大开,狂风呼呼的吹,像是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东西。我连衣服也没有披,直接走到对面敲林夕晚的门:“那个。林夕晚?”
她不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