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心搏和呼吸，从剧烈而慢慢平復下来，最后成为和谐的背景声响。殷璃闻到他身上特有的药草味，混合着各种花木香，像是大自然本身的味道。在这种放松的氛围中，她懒洋洋地躺了一会，感觉身体像是泡过一场热水澡一样舒适放松。殷璃第一次在跟人做完后感到如此舒适自在，她在床上蹭了蹭，想找个更愜意的姿势时，突然瞥见底下一根玉棒……呃、总之就是伊瑟的那东西。她瞄了一眼就迅速移开视线，之后结巴地开口。「你那边……打算怎么办？」伊瑟似乎完全不以为意。「不用理它，等一会就恢復了。」他看出少女很喜欢现在这种氛围，于是便陪她一起躺着，什么都不做，只是像这样待在彼此身边。殷璃原本还在意地又瞥了两眼，之后发现他真的不怎么被慾望干扰，两人靠在一块，纯粹分享一段亲密的时光。殷璃下午睡饱了也不怎么睏，可就懒洋洋地倒在床上不想起身，开始觉得无聊后便抓起他的手掌把玩，研究上头每个精緻的肌理和弧度。一会后那隻手从少女的掌中抽开，摸上了她的头发，轻轻梳平一小股乱翘的发丝。可能是在床上躺久了，伊瑟的嗓音听上去竟也有些睏意，但他开口的内容却是讨论正事。「你打算先修整一晚，还是待会就出发去澕京？」殷璃想了想。「可能一会就出发了吧……那边感觉还满急的。」现在时间并不早，连天色都已经开始暗了。但伊瑟并没有劝阻，只是交代她多注意作息，不要一时沉迷某件事情就忘了时间。……总觉得，她晚上会熬夜看书的事情，似乎已经被对方知道了呢。他抚着少女的发，一边还继续说着其他觉得需要交代的事项。「水族最近政局有些动盪，基本上不会波及到平民的生活，但尽量别往背景复杂的地方跑。」殷璃不太确定对方所谓的背景复杂，是指红灯区还黑市什么的……但反正她也不是自己一个出门，倚赖靠谱的人就行了。「安全方面我都听卡姆的。」殷璃在大局上一向做事得体，而这也确实很让人省心。临行前，伊瑟又给她确认了全身上下的防护法术，以及先前曾交给她的护身道具。殷璃摸了一圈，艾森特给的红宝石项鍊、伊瑟给的护心匕，确认全都好好地带在身上。项鍊是个防御道具，这个殷璃已经知道了，匕首主要目的则不是让她当成武器防身，而是这个道具除了被动防御以外，附有特殊的功能。「上面设置了特别的法术，如果传送符因为外部干扰无法使用，匕首在感应到主人的血后，会发动里面独立的传送阵，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没意外的话应该是回到院子，但在传送法术已经被干扰的情况下，最后传送的目的地无法确定，可至少能为我们争取找到你的时间。」殷璃听得很认真，虽然发生意外属于小概率事件，可至少有认真做过准备，真的遇上的时候，也能把大部分的锅推给老天，而不是怨叹自己没早多想想。伊瑟像个老妈子一样叮嚀了一轮，最后把该讲的都讲完后，终于放行了。殷璃整装完后朝他挥挥手，颇有出门旅行的感觉。「我会带土產回来的，之后有想到什么要买的再跟我说。」伊瑟看着她，微微歪了下头。「土產什么的倒也不必……我大概两天后的下午会去找你。」「…………」也是喔，她去澕京这一趟，又不是就不用处理失衡了……这种出趟远门就进入放假模式是哪来的错觉。不管地点在哪都好，该做的就是得做，她不早就知道自己是这种劳碌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