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留给韵宛的几样首饰拿出来把玩,那时候韵宛还没嫁给林桦,可正巧被从书院回来的林桦瞧见,气得和任慈对骂了几句。任慈不依不饶:怎么了?反正她早晚是要嫁出去,这点东西不还是林家的?我也是林家的人,不能碰了?
林桦指着她恨恨地说:我管你是谁家的人,我娘和我妹的东西你就是不能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偷了去给你娘家那个无底洞!他抢回首饰重新塞到娘的柜子里。任慈等着林檀回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说林桦这个小叔子欺负他。
林檀心想,林桦才多大还能欺负任慈?但是他不愿吵架,只好去找了林桦,林桦实情讲出,冷笑道:我没做错,那是韵宛的首饰,韵宛出嫁前谁都不能碰。林檀也心知任慈的性格,所以最后说了几句任慈,也警告她不许再去林阿娘那里搜罗东西,任慈还要分辨几句,林檀微微蹙眉,目光隐隐透出几分怒气。
任慈还算了解林檀,他这人若是动起火来,自己一定没好果子吃,最后也只得骂骂咧咧几句不了了之了。
赵家媳妇儿和任慈心在一处,又曾被林桦怼过,便将满腹怨气迁怒到了韵宛身上,没事儿就和任慈嚼舌根诋毁韵宛是个妖精,好几次还故意说给她听,笃定韵宛不会告诉林阿娘。此时瞧见任慈的丈夫和韵宛呆在医馆里觉得有点奇怪。韵宛赶紧说:嫂子你好。她稍稍站开一些,和林檀隔了些距离,靠在林阿爹身侧,有些畏惧。林阿爹虽然没看她,却抬起手在她肩上拍了拍,将果脯往她跟前推了推,抬眸又对上林檀温然和煦的目光,韵宛心里一下子就安定了。
林檀点点头,敷衍地寒暄几句,也无话可说。
赵家媳妇儿来到林檀跟前笑言道:林檀,我前几天还在任慈娘家看见任慈了,你俩还闹别扭呢?赶紧去把媳妇儿接回来啊。
林檀面色淡淡得,好像没听见似的。韵宛则有些酸涩,没有注意到林檀悄悄递来的安慰目光。赵家媳妇儿没等到林檀的回话,自讨没趣儿,转而对林阿爹笑盈盈地说:哎呀,林老爹,你儿媳妇儿和儿子床头打架,你也不劝一劝?
有病吗?林阿爹冷不丁地开口。
赵家媳妇儿一怔,旁边的林檀却嗤笑一声,林阿爹眼皮都不带掀的,漠然道:没病来干嘛?
林檀说了一句爹,我先回去了就给韵宛使个眼色,让他跟着自己离开。韵宛匆匆说嫂子再见抱着小树低头出了医馆。
林檀走了会儿,听着后面韵宛的脚步声,慢了一些等着她来到身畔,小女孩儿低垂着小脑袋,也不知道闷不做声在想什么。林檀知道之前赵家媳妇儿和任慈针对过韵宛,怕她心里又想起从前不开心的事情,倒有些忐忑,担心韵宛迁怒于自己,便柔声道:还去山上吗?或者想回家了?
韵宛停下脚步,眼底有细碎的光,如清澈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令人心疼而又沉醉,林檀怔了怔,明知道她如何美丽,现在那双欲语还休的眼眸还是让他惊艳:怎么了?
你是不是想嫂子了?
林檀怔怔看着韵宛,仍然沉迷于女孩子柔婉的面容和目光中,不由呢喃道:没、没有。
她展颜一笑,如同睡莲绽放,韵宛忽然踮起脚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又匆匆往山上走。林檀傻愣愣地摸着被她亲过的地方,忽然回过神,大步追上去拉过她的手。小树又要去咬他,这回被韵宛训斥道:不许胡闹了。要不回去教训你。
林檀低低地笑,说道:宛宛以后当了娘看来还是严母。
我哪里要当娘?她娇嗔。
林檀报过她的肩膀,凝神道:我给你灌了这么多次精,肯定要发芽了。
你、你韵宛被他直白的话气得面色绯红。
林檀眼见周围没人,直接抱住她咬了一下她的唇瓣却不松开,舌头在她口中转了一圈,舔过她的牙齿才意犹未尽地稍稍抬眸,韵宛气喘吁吁地,还要护着怀里的小树不要又去咬他,林檀抢过小树,提溜着这只小崽子和他对视,小树刚才凶巴巴地,对上林檀冷寂的目光立马怂了,林檀怨道:我就说不应该带他来,耽误事儿。
大哥耍流氓,还怨别的。韵宛嗔道。
林檀拉着她往山上走,她要甩开,他却又缠上来,赖皮地黏着她。
(下章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