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试图抹去他接触过的痕迹,小心的归拢整齐,‘被他碰过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给他,是不是该重新抄一份……’她心里乱糟糟的想着。他敏锐的发现了她的小动作。“给谁的?”他用一根手指按住纸张,一副审问的架势。她深吸了一口气……“我丈夫,先生。”她站直了身体,尽量平静而有尊严的回答他。……“你丈夫……?”他怔愣了片刻,才继续道,“他死了?”“是的。”她干巴巴的回答到,无意在这种情形下与他多谈论一句自己故去的亡夫。他能感受到她对纸张的珍惜和对他的抗拒,脸色沉了下来,这让他带着伤疤的面容一下子显得更为可怖。……半晌,他扯动嘴角,故意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提醒她现在衣衫凌乱的样子,语带讥讽、意有所指的说道,“你居然有丈夫……”她听懂了他的讥讽暗示,如果在其他情形下,她可能忍不住又想哭了。但是此时此刻,仿佛他的亡灵就在这里一样,她又如何能够暴露出软弱不堪的一面。“我当然有丈夫,先生。”她抬起头,平静而庄重的,一字一句的回答他,“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他活着的时候,我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