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掩清的声线,一句话便是一个故事。但此时,明月的声音却成了庭前芍药,媚意入骨,像有一把小钩子在心里挠啊挠,酥酥痒痒,林湘的喉咙好像缺了水,突然干涩了起来。
日哦,18禁asmr也没那么色情吧。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林湘烦躁极了,被这声音蛊惑,她完全忘记了可以爬出床底等候,只是依言躺平了身子,在这片昏暗狭窄的空间里,心嘭嘭自乱跳。
明月还没松开她的衣袖,他的神智似乎又开始模糊了,脸颊凑近了林湘被拉住的手臂。急促的喘息透过里衣轻透的布料,吹在她的手臂上,一下,一下,伴随着痛苦的闷哼和颤抖,像在演奏一首起伏断续的歌谣。
歌谣酿成了酒,醉地林湘头脑发晕。
右手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渐渐地,痛觉也远了,空气中的桂香闻着清甜极了,就像金秋里有清风路过校道,带起扑鼻的香。林湘躺在地上,嗅着这股桂香,明明四肢是冷的,她却觉得热起来,从右臂丝丝爬涌至骨髓的细小电流,让她熏然迷离,生出一阵焦躁来。
莫非淋了雨她又病了?
林湘恍恍惚惚用指腹摸摸额头。她连冷热都判断不出了,指尖好像什么温度都没有,那她为什么会热。
不对劲
如果只是起烧的话,她不会
羞赧地双膝相蹭,并紧了腿。林湘无法忽视腿心那种不舒服的湿腻感,总不可能是她突然来了月经。
实操为零但理论知识丰富的林湘一个激灵,当机立断,用力咬住了舌尖,疼痛感让她瞬间清醒。
如法炮制,左手狠命拧住明月的脸颊,林湘今天第二次祈祷,祈祷疼痛能将对方的理智唤醒。听得耳畔吃痛的一哼,她急忙询问,这屋里的熏香是你平日常用的吗?
明月没有回话。
林湘便加重了拧掐的力道,继续问:明月?明月公子?回个话,屋里的熏香是不是你常用的那款?
名字似乎是催醒他理智的关键,下一息,男人便断续着呓语:味道不
果然。
明月的状态听着越来越差了,声线里努力维持着的清冷自矜彻底破碎,只剩在情欲中不得解脱的脆弱委屈。
林湘能感觉到对方的痛苦,拧他脸颊的软肉时,他整个身体都痉挛般颤抖不已。
明月快到极限了。
人都有劣根性,很少会有人和欲望对抗,宁愿煎熬痛苦,也不肯放纵天性,寻求一时的解脱和欢乐。不管真实的明月如何,至少他很克制,从头至尾,都不曾主动去碰她。否则,两人间这么近的距离,他想做点什么,不过伸伸手的事。
你听我说,明月。
感慨于他的遭遇和忍耐,用指腹抚摸了一下对方被她掐疼的脸颊,林湘柔声安抚:我知道保持清醒很困难,但请你再坚持一下下。
这屋子有问题,我必须出去把那个香气解决掉,至于你
和别人提起性这个话题总有点小羞涩,更何况现在又黑灯瞎火、孤男寡女,说不出的尴尬,从怀里掏出她的手帕,林湘声如细蚊,差点又咬了舌头:咬着这个帕子,别出声,这里很黑,没人会看到的,你可以放心自、自渎纾解药性
这里很黑,没人会看到。
谁这么说道。
床底夜色昏昏,他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没人会看到。】
在声音的诱哄下,压抑到极限的欲念之火被彻底引燃。不再理会那些让他痛苦的情绪和思想,他顺从了本心。
男人倾身压了上来,揽住她的肩膀。
刚给对方盖了个禁欲戳,就惨遭打脸,林湘心情微妙。又咬了口舌尖,林湘不算多慌乱,她已经注意到,明月似乎有什么名人包袱,意识不清时喊他的名字就好,有奇效。然而,这一次,林湘甫一开口,明字刚刚成调,就被堵住了所有声音。
两片唇瓣贴上了她的,柔软的舌尖跟着探进唇齿,笨拙的、炙热的在口腔中探索,齿间带着浓郁腥甜的血腥味。
不同于被雨淋得浑身冰冷的林湘,他整个人都是滚烫的,连唇舌也散发着惊人的热意。可是,两人紧贴的面颊之间,有什么冰凉的液体正一路下滑,顺着被迫启开的嘴唇,流进了她的口腔。
明明被强吻的那一方是她,可明月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眼泪汹涌成行。
于是,夹杂着她的血和明月的泪,腥甜的,咸涩的,炽热的。
她尝到了第一个吻。
昏蒙的光线之中,林湘睁大了眼。
*又查了下资料发现,想翻墙是个技术活。上流点的四合院边墙上都带瓦,不好翻呐。大家就当这瓦贼结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