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知道,你只是职责所在。”张无有说:“等这件事查明,如果与司徒师兄无关,我会代表道盟向师兄你道歉。”司徒建兰不悦地抿了抿唇:“张师兄,能让马道长跟我道歉吗?”他们九龙山的人不能说谎,不会说谎,向来坦坦荡荡,直来直往,马无名不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可他还是逼供了,司徒建兰脾气再好,也会记仇。“我……”马无名是他的师兄,在道盟里的职位也比他高得多,张无有左右不了他。司徒建兰耸耸肩:“再见,张师兄。”他转身上了黎锦秀的车,没有再看张无有一眼。车辆启动的时候,黎锦秀看到张无有有些颓丧的神情,说道:“这位小道长原来也有这样生动的表情。”以往他都是酷酷的。司徒建兰突然笑了:“嗯,我认识的人里真正面瘫的就只有阿完一个人。”提起阿完,他的心情好了,司徒建兰将道盟那点不愉快抛之脑后,手舞足蹈地跟黎锦秀说着阿完的事情:“阿完一直到六岁都不会哭、不会笑,听人说,这可能是某种病,我师父吓得连夜带着阿完和我下山去看病。”“但是经过检查后,医生说阿完没有什么问题,她只是懒得哭、懒得笑……”黎锦秀听到这里,意识到一个问题:“兰哥与阿完是从小一起长大吗?”“嗯,我们都是师父养大的孤儿。”司徒建兰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只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过虽然是一起长大,阿完可比我聪明多了。”黎锦秀轻笑,眼里的情绪却很复杂:“是吗?”他想起了和他一起长大的尹莘,尹莘小时候也没什么情绪、没什么表情,尹莘也比他聪明多了。返程的私人飞机落地首都约莫八点,黎锦秀想着司徒建兰在飞机上光呼呼大睡去了,也没吃东西,便提出先带着司徒建兰去吃饭。“不用啊,我们回你家随便下点面条就行。”司徒建兰不想大动干戈。黎锦秀却道:“这么晚回去,又没吃饭,不是下点面条能解决的。”“什么?”黎锦秀有点苦恼:“我爸妈应该会一边念叨,一边给我们端上满汉全席。”司徒建兰讪讪地说:“也是……”尹先生和徐女士爱子心切,这样的事大概黎锦秀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司徒建兰没了异议,黎锦秀便对前排的王亦说:“去锦城小馆。”“好的。”王亦打电话给锦城小馆去了电话,同时,车辆下了机场高速向着餐馆的方向驶去。可是很快就发生了奇怪的事情。车子走了三十分钟,车载导航却报了好几次路线错误,最后司机张哥终于忍不住纳闷地说道:“不太对劲啊,怎么回事……”“怎么了?”王亦问。司机道:“不知道是导航有问题,还是路牌没了,我已经走错四次了,不应该啊。”以前他常常送黎锦秀和尹莘去锦城小馆,周边的路他都熟悉,导航也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堵车或者临时修路而开。正说着,导航又响起了一声:“您已偏离路线,正在为您重新规划路线。”王亦也东张西望地看着前后左右:“这是什么路?欸!?”“小樊和医生他们的车呢?”这次黎锦秀出行带了保镖和医生,足足有三十来人,分了好几辆车,原本那些车都跟在他们这辆车的后面,现在却都不见了,王亦吓出了一身冷汗。司徒建兰一个激灵解开了安全带,吩咐道:“天窗打开。”司机有些犹豫,而一旁一直没做声的黎锦秀也出声了:“打开。”“好。”suv的天窗打开,司徒建兰从那里钻了半个身子出来,不知道做了什么后,他很快就回来了。“有点麻烦。”司徒建兰道。黎锦秀敏锐地察觉到某个可能,低声询问:“是鬼打墙吗?”司徒建兰摇了摇头:“不止,还有迷阵。”迷阵?道法?“对方一定是冲着我来的,你放我下车,然后开出去。”司徒建兰想到了道盟的事,神色凝重。黎锦秀断然拒绝:“不可能。”他不可能在这时候抛弃司徒建兰。“好吧。”司徒建兰也担心他们分开又出其他的事,“我先试试破阵。”司徒建兰又从天窗钻了出去,而黎锦秀对司机和王亦道:“出了点小状况,继续开车,不要停。”“老板……到底怎么了?”司机的声线有些颤抖,“是不是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王亦惊讶:“什么?”司机咽了咽口水,说道:“我听过常走夜路的同行说过,晚上可能会遇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不用担心。”黎锦秀安抚两人,“司徒道长在这里,好好开车,保持镇定”司机用力地点点头:“我明白。”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自己吓自己,否则惊了魂更容易被邪魔入侵。司徒建兰半个身子钻在外面顶着风施法破阵,而车内导航系统不断地响起:“您已偏离路线,正在为您重新规划路线。”
“您已偏离路线,正在为您重新规划路线。”“您已偏离路线,正在为您重新规划路线。”看着面前怎么也开不到尽头的长路,王亦差点崩溃地打掉司机的手机:“不要再叫了!”王亦的失控,让司机的情绪也变得更紧张,他紧握方向盘的双手手心里都是汗。“不用惊慌。”见状,黎锦秀毫不犹豫地解开安全带,他起身将司机的手机从手机支架上取了下来,关掉了导航,受惊的王亦这才慢慢地安静下来。而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忽然从车前掠过,司机睁大了眼睛,用力地踩下了刹车!司徒建兰的腰卡在天窗边上,他差点被这猛地一下勒得断气:“怎么回事……”车内,解开了安全带的黎锦秀身体失控,一头撞在了车载屏幕和挡位之间,他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