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是为国,何错之有?若说我错,那岂不是为家国者皆错?」
话说一半,姑娘笑嘻嘻地转头看他,「你可知我那时竟还顶嘴了一下,我说世人是因我为nv子才道我错。啧!当时果然还是不太懂事!」语毕她又咬了果子一口。
姑娘眼眸星光点点、炯炯有神,接着述说,「结果殿下对我说,乌庸其实不应分男nv从事,我也可以读书拜相、可以征战沙场、可以有报复野心虽然知道殿下这话有些天方夜谭了,但试问这天下有多少男子看得起nv子?我觉得他能逆着男尊nv卑的风气同理地为nv子说几句话,定不会是太差的人。」
太子殿下低头不语,那时他还是天皇贵胄、意气风发,向来是想说什麽便说什麽,过於琐碎的事他也不会记得。这事基本上他印象全无,但没想到受恩的人却铭记的如此深刻。
这次谈话过後,乌庸太子近乎是天天到这小观来静心修行,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何要来这里,铜庐山的怒火还未平息,可若回到乌庸就要为这事焦头烂额,兴许是觉得能在这里喘一口气,修行的效率也较高吧。
那姑娘平日看他在修行时也不会去打扰他,偶尔她会分些供品给自己,两人都闲暇时则会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说话,就是平凡、安然的一日过一日。
「这煎饼我加了几位药材,对身t大有助益,也许可助你修行,你要不嚐嚐?」
太子殿下吃了一口皱了皱眉。
姑娘问,「不好吃吗?」
太子亦问,「你没试过?」
那姑娘摇摇头,「我做出来看卖相不错、闻着也香,就想着应该是好吃的。」
「」
「我看你日日都钻研医书,应该是个大夫,怎都未听你提过出诊的事呢?」
「我才刚学医不久,胡乱出山怕会医si人。」姑娘诚实答道。
太子点点头,表示明白。
「不过你受伤或病了我还是可以帮你看看,你是修道之人,我应该医不si。」那姑娘两眼放光。
「」
「你怎麽最近带起面具了?不热吗?」
乌庸太子身子僵了一下,摇头。
姑娘将一盘点心拿给他,「这su饼吃吗?我试吃过了,味道还可以。」
「谢谢。」
「不用谢,你可以借我紮几针练练手吗?」
「不可以。」太子淡声婉拒。
「哦!」
「今日这篮瓜果你全拿走吧!我屋里还有一堆没吃完呢,再这样放下去可要坏了。」
太子殿下摇摇头,「你可以分给你的家人。」
「他们都在迁离乌庸的途中病si了。」那姑娘不自觉抓紧手中看到一半的医书,眼里有些落寞,随後转移话题,「还是给你吧,你也可以分给你的家人,或朋友也行!」
「我没有朋友。」太子的表情隐藏在面具下,让人看不清。
一时间两人无言。
某天,那姑娘对太子殿下说她要跟着自己师父去他国出诊,一年後才会回来,在这期间要求他偶尔替她洒扫小观,说是等她回来定会好好谢他。
乌庸太子起初不太适应没有那姑娘在侧的生活,但转念一想一年其实过得很快,似乎也没那麽难忍了。
只是约定之期已到,却迟迟未见那姑娘回来。
一日、三日、七日,不过七日,他并不是那麽没耐心的人,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知道她,他信这位信徒的虔诚。太子殿下笑笑地叹,罢了,明日再来。
花开花谢,蝉鸣隆隆,枫开满林,白雪霭霭,日子一天天过,他的心也一天天下沉,不论是神像、供桌、还是环境,全都积上厚厚一层灰。
乌庸太子也不知自己到底等多久,他想,他此後是永远等不到那姑娘的归来了。
他终究还是被抛弃了吗?他想问,身旁却早已无人可问,天地间唯剩他只身一人在这,载浮载沉。
「你看起来似乎有很多想问的?」君吾埋首於卷宗中,温声开口。
你现在在神武殿殿後,要与帝君相谈的便是同他渡劫一事。
此事真是人在殿中坐,事从天上来!而且还是第一武神要历劫这等大事。在你刚飞升没多久,就有不少传言说帝君第五道天劫将近,整个天庭多少神官在瞅着,你本想着这事与自己无关,也就没什麽关注,哪知某日摇身一变,在帝君钦点下,成为了主角之一。
本来你与帝君的八卦已逐渐寂然,现在看来根本要si灰复燃,不论此遭他天劫过与不过,自己在日後仙京的生活可还能安生?思及此你不禁有些无奈。
「我也认为应该要很多,可最後却发现只想得出一个问题。」你垂眸道。
「但说无妨。」
你看着帝君,不解地问,「帝君您此次天劫应当十分凶险不易,怎不是请其他更有能力的武神殿下协您一起?」
帝君解释,「天劫向来都是一个人的事,其他神官来了也只能看着,没有助不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