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蛇咬伤,他会化作孩童模样协助人治疗蛇伤,之前你与这妖怪有过几面之缘,对他印象还挺好。
往君吾方向看了一眼,他同你一样,都没有要将脚步停下的意思,在你们与那孩子擦肩而过时,你随即又将视线移至前方。
君吾感受到你方才的目光,「怎麽了司药?」
明知君吾是故意问你的,你也不恼,「我以为帝君要去会会那孩子。」
君吾微笑道,「会会他,然後盘问、降伏,司药以为呢?」
你柳眉挑起,「您别打趣我了。」
君吾并未看你,眼神却温如暖玉,「司药对妖物的态度实在是不同於其他神官。」
你提醒,「帝君可别忘了我t内是有妖心的。」
「先前在神武殿回说曾被一位道人所救才免於一si,可在我看来,救你的应该不是道人,是吗?」君吾轻声地问。
你停住步伐,像是没料到君吾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接着你眉眼温顺下来,有些无奈,「您可真是敏锐。」
君吾一贯冷峻的脸上浮现一丝浅浅笑意,是真切,不流於表面的。
你又重新踏步前行,如实地答,「在我弥留之际,是石大夫入我梦来替我医治。」
石大夫,相传是由巨石所化生的妖,其时常化为人形四处行医,为何这妖怪会这麽做,其动机无人知晓。
「因为他,我得以活下来。」你不只活下来,也因为石大夫替你换了一颗妖心,你在人间待过无数漫长岁月,只身一人走了很久、很久,曾经你会埋怨,但现下更多的是感谢,「众人都说妖鬼y险刁恶,可其实他们各有不同,就好b凡人并非全是善类,他们亦非全员皆恶。」
树影横斜映照在君吾俊朗的容颜上,他脸上未有太多的表情,仅是静静聆听着。
你轻描淡写,「万物有善有恶,理之自然。」
像是忽然想到什麽,君吾话题一转,「你记得两千多年前你被换了妖心,可见是在这之前嗑破头的?」
看着语带笑意的君吾,你忍不住抱怨,「帝君您这麽耿直地提nv子的糗事是会招nv孩子讨厌的!」
如果是以前的你被君吾这样问,多半不会有太大感受,照实答便是。可这几个月与君吾相处久了,愈发熟悉彼此後,你便不再像最初那样──事事有礼但疏离的公办,但在态度、防备上早已松弛不少的你却没意识到自己的转变。
君吾忍俊不住地轻笑出声,英气的脸上明快了不少,随即他又正se地问,「当真记忆全忘了?」
你转头故意不去看他,闷闷地道,「忘得七七八八。」
君吾若有所思,「可见摔得蛮严重!出身何地?」
这之前不就问过了吗?「忘了!」
「可有家人?」
「不知道!」
他不禁好奇,「那你当时记得什麽?」
「只记得名字。」
你与君吾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yan光轻透树梢洒落下来,光影斑驳,花香鸟语交织、万物生机回响,清宁如画的山林里,仅有你们二人并肩,一路向南而行。
一踏进药铺,你便看见店内一隅摆设一张小供桌,案上供的是你司药元君,神像小小一尊,却雕得极jg细,你不免莞尔。
你走向掌柜的询问、吩咐完事情後,便见君吾也踏入药铺。
「司阿芷,这药铺可有你要寻的药材?」
阿芷?你抬眸看向君吾,有些惊讶。
只见君吾瞥了一眼那供你的神桌,你便会意,在凡间若是用神官名称怕是会招来侧目。
「有的大人,已经吩咐店家将药材备好,他们会派人送过去了。」你同样也对君吾换一个称呼。
现下你们所待的小镇郊区正流行着一场瘟疫,你是医者,实在难以袖手旁观,虽说神官不应过多cha手凡间事,但在帝君的默许下,你仍是决定留下一段时间替人们看病。你内心很是感谢君吾的通融,纵然你本就不是个张扬的人,不过在这事上你b平时更为低调小心,身分也是采用行踏江湖的游医,尽可能不为天界与君吾添麻烦。
你们二人一同出药铺,齐肩漫步於大街上,你抬头看了高了自己不少的君吾,「此场瘟疫约是个持久战,恐会耽了大人後续回仙京的时日。我独自在这边留守即可,大人可要继续动身前往他处?」
君吾思索一瞬,便开口,「不了,你在此处也需要个人搭下手,我还是留下来吧。」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你心道。
宛如看穿你内心的疑问,君吾垂眸看向你,「放心吧!我与灵文都有用通灵阵联系的,不误仙京诸务的。」
你点点头,既然帝君已经做了决定,你也不再多说什麽。
「糖葫芦,糖葫芦!一串十文!酸酸甜甜的糖葫芦!」街上一小贩卖力吆喝着。
君吾见着便走近那摊位,「老板,要一串。」
你见他掏出凡间铜钱递给小贩,手中接过一串糖葫芦後,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