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里到外皆sh透……不够愉快的回忆戛然而止,因为边察发现她已苏醒,正要俯身来亲她。
面对她时,他会尽力掩盖所有的戾气与不耐烦,展现、或者说扮演出最温柔t贴的那一面。譬如现下,边察摘掉了眼镜,鼻尖亲昵地磨蹭着她的鼻尖,柔声同她道“早安”;又用黏糊糊的口气问她:“想吃什么早餐?”
顾双习却没接他的话,沉默地任由他亲吻。边察察觉到她的情绪,整个人的姿态放得更低,伸臂将她圈在怀中,用愈发粘稠绵密的口吻哄她:“双习是不是生气了,气我昨天晚上折腾得太过分了……对不起嘛,双习,我的自制力太差了,做不到对你多加收敛……我下次注意,我一定注意。”
他满不在乎地说着根本不会信守的诺言,手掌绕到她身后,张开五指,当作梳子,轻柔和缓地梳理着她的长发。顾双习早就不信他,再次听到和上次别无二致的承诺,只觉得好笑,想要保持沉默地翻过身去,发根处的头皮骤然传来一阵刺痛——边察陷进她发间的手指,此刻已紧紧地抓住了她的发丝。
边察手上拉扯着顾双习的头发、不准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口中依然是那副柔情似水的语气:“双习,理理我嘛,哪怕骂我也好、打我也好——就是不要不说话、不理我。”
“可我既不想骂您,也不想打您。”顾双习低声回道,“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地躺会儿。”
他像轻微一滞,没有再说什么,扯住她头发的手指也松开了,转而柔慢地抚了抚她的脑袋。顾双习闭上眼,蜷缩起手足,以三浅一深的呼x1频率,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想想接下来究竟要做什么。
她想出去走走。
边察不喜欢她出门,也不希望她出门。在她极少数的那几次外出里,要么边察派了诸多保镖、仆从,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要么就是边察自己,带着她去固定地点。
他是皇帝,为着安全考虑,一旦私底下外出,所到之处必须提前清场。因此顾双习看到的,永远只有空无一人的街道、商场、公园……虽然她当时,的确正呼x1着室外的空气、正行走在户外的地面上,但顾双习t会不到任何“自由”或者“释然”的感觉——那似乎和她待在府邸里没什么两样。
她真正想要的,是无拘无束地“出去走走”。
她确定边察现在很想让她摆出好脸se,为此他似乎愿意交换任何筹码:但顾双习也拿不准,他是否会答应这个请求?这个“想无拘无束地出去走走”的请求。
她十分清楚,边察的所谓“宠ai”是有底线的:他无法容忍任何被他视作“背叛”或者“反抗”的举动。在位十二年,边察早就习惯了说一不二,他的意愿不容他人忤逆,即便是看似“特殊”的顾双习。
不如说,正因她的“特殊”,他对她的控制yu与占有yu,b他对其他人、其他事都要更加强烈、更加扭曲。
但她总要试一试。如果她因为这份“不确定”,而谨慎地永远不提出诉求,那么她的愿望就永远都不会成真。
于是,顾双习转回身来,对上了边察的视线。她轻声说道:“阁下,您能陪我出去逛逛吗?”
她不去留意边察因这句话而产生的表情变化,一心一意地把她想说的话全都说出来:“我想去皇都的游乐园。我在电视上看到过它的广告,画面里的它很漂亮、很迷人……所以我想亲眼去看看。”
“但我不想要清场,那样就没有游乐园的氛围了。”顾双习终于把她的想法和盘托出,等待着边察的回复。
“……我知道了,双习,我今天就陪你去。”边察答应得出乎意料的爽快,接着便邀功般地低下头来,向她索要一个cha0sh的吻。顾双习从善如流,四唇相抵,把未竟的心声皆埋进喉咙深处。
此次外出,边察确实没有大张旗鼓地清场,只是戴了墨镜,用以遮掩面孔。他极少亲自出席媒t的见面会,大多数民众对他的脸并不熟悉,遑论是游乐园这种人们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项目与风景上的场所。
他倒是异常热衷于打扮顾双习,亲手为她挑选了衣服:一条抹x吊带长裙,裙摆顺滑地垂落至小腿中部。可当顾双习真的穿上,边察又开始不满意,望着她0露在外的脖颈与肩膀,脸se臭得r0u眼可见;又绷着表情拿出一件外套,让顾双习套在了身上。
她相当柔顺,几乎已成为习惯,平静地穿上他选择的衣物,将头发拨出后散在背上。然后顾双习转身,向边察展示这一套搭配——他像终于心满意足,牵过她的手,亲吻她的指尖:“双习,很漂亮。”
边察的夸奖,具有某种交换意味:她必须先使他开心,才能得到他的认可。
顾双习无所谓是否被他肯定,但边察的心情于她而言很重要,因为这直接关系到她能否活得顺遂。在不侵犯原则的基础上,她不介意用一时顺从换取片刻安宁。
尽管在边察身边待得愈久,顾双习也愈发不能理解,她的原则、或者说底线,究竟该落在何处。
他们去游乐园,如常人般提前在手机上买好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