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韫第二天还是去上课了,不过代价是答应沉京霁两个人同居。
一星期之后,柯韫期末考试结束,京大历史系还要上两周社会实践课才能迎来愉快的寒假。
这次社会实践是为了调研历史村落的遗址,时间不长,大约两周。
晚上柯韫在卧室收拾行李,沉京霁端着一杯牛奶走进来,看着大敞着的行李箱,黑眸一沉,问,“要回家?”
柯韫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沉京霁,把几件冬季衣服迭好,塞进去,“去外地学习。很可惜,这几天你折磨不了我了。”
沉京霁穿着一身居家服,走到柯韫身边按住正在收拾行李的手,一副刨根问底的架势:“跟谁”
“我们系的学生。”柯韫把手抽出,继续收拾行李。
沉京霁双眸弥漫着冷冽,将手里的牛奶递给柯韫,别有深意地开口说:“你知道我问的是谁。”
“你是想问李宴庭去不去?”柯韫没接牛奶,合上行李箱后,站起身直视着他,似乎是想故意气沉京霁,专门戳他的痛处,“他是我们的带队老师当然去。”
“你们系的事还真多。”沉京霁脸色难看,砰的一声将牛奶放到床头柜上,“离他远点,他不是是什么好东西。”
柯韫回怼:“他不是好东西,那你是?”
柯韫现在真的越来越能言善辩了。正好他心里憋着一口气,拉着柯韫进了浴室。
一夜缠绵。
大巴车下了高速,往山里驶去。
绕过陡峭的山崖,平坦的柏油路逐渐变成石子路,崎岖颠簸的山路晃得柯韫想吐。
坐在前面带队的李宴庭站起身,扶着座椅,面对同学嘱咐道:“路途比较长,要是哪位同学晕车可以跟我说,我这里有晕车药。”
白玲坐在柯韫旁边,举手示意,“老师,柯韫晕车。”
李宴庭走过去,望着柯韫惨白的脸,从口袋掏出一盒晕车药给她。
柯韫摆手拒绝:“谢谢,老师,我吃过了。”
“再忍一忍,马上就倒了”李宴庭宽慰说。
柯韫眉头拧成麻花,头抵在窗玻璃上,看着窗外绵延的山,只求能早点到目的地。
车子翻过山头,赶在太阳落山前到了一个镇上停下,忍了一路的柯韫这才觉得自己得到解脱。
来镇上的第一天晚上,李宴庭带着他们队伍去了镇上的一家馆子,近百来人把馆子围得水泄不通。
饭后,李宴庭买完单,察觉柯韫没吃饭,细心地打包了一份当地特色鸡汤。
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柯韫跟白玲几个人站在门口,围在一块讨论明天的调研路线。
柯韫见李宴庭走过来,打招呼,“老师,破费了,请我们这么多人吃饭。”
白玲随声附和:“怪不得李教授是我们班上最受欢迎的老师,出手真大方。”
“还好。”李宴庭把手里的鸡汤递给柯韫,“刚刚看你没怎么吃饭,把鸡汤带回去尝尝,听说是他们家的特色。”
大概是晕车的缘故,柯韫一晚上都没什么食欲,看着李宴庭手里的鸡汤推脱道:“不用老师,没什么胃口。”
“水土不服?”李宴庭问。
还未等柯韫作答,不远处,一辆大g缓缓停下。刺眼的灯光照在两人身上,仿佛在跟柯韫宣告有人正在注视着他们。
柯韫站在路边转头望去,除了两盏明亮的车灯什么也看不见。
叮咚
柯韫口袋里的手机提示音打断叁人的交谈,打开微信,定睛一看是沉京霁的消息;
什么时候回?
沉京霁打这五个字时强势的模样自动在柯韫脑海浮现。
李宴庭嘱咐着柯韫水土不服要饮食清淡,柯韫冲他淡淡一笑,低头如实回复沉京霁:我们实践课还要很久,两周之内回不去。
那边回的很快:
那就不用这么快回了
柯韫刚要松一口气,纳闷沉京霁这一次怎么这么善解人意时,一条消息接着进来:
因为我来找你了
柯韫呼吸一滞,愣在原地,大脑还未来得及思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又有一条消息进来:
你猜我一脚油门过去,你们教授是先头着地,还是脚着地。
镇上的路灯坏了一半,路上漆黑一片,而路边那辆与小镇格格不入的车,像是一头猛兽隐藏在黑夜。
看到这一连串消息,柯韫的心提到嗓子眼,害怕沉京霁做出什么过分的事,身体下意识挡在李宴庭身前。
及时打断李宴庭与白玲的交谈,“李老师,今晚我有点事,可能要晚点回。白玲你先跟老师回去。”
李宴庭疑惑:“怎么了?”
柯韫没管乱找的借口会不会有人信,随意说道:“我碰到了一个朋友,想过去打招呼。”
李宴庭看了一眼几米开外的车,大灯已经关上,车内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那日他送柯韫回家,停在校门外的那辆车也是这个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