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楚。

&esp;&esp;刚刚霍小姐说了什么？

&esp;&esp;她丈夫会告诉自己答案？

&esp;&esp;“霍女士说，她有以上行为的其中之一，请问您是否同意？”

&esp;&esp;“这个问题需要征求我的意见么？”

&esp;&esp;“您可以回答是或否。”

&esp;&esp;“否。”

&esp;&esp;“你们的婚姻关系是否已经完全破裂？”

&esp;&esp;“……”

&esp;&esp;“你们的婚姻关系是否已经完全破裂？”

&esp;&esp;“……”

&esp;&esp;“吴先生，你们的婚姻关系是否已经完全破裂？”

&esp;&esp;“我无法回答，我不知道。”

&esp;&esp;“你们的离婚原因是什么？”

&esp;&esp;男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esp;&esp;这几个问题，对他而言，似乎比登天还难——从他的回答中，小陈判断，没有一句属实。

&esp;&esp;但这是他们的选择。

&esp;&esp;他们没有提诉讼、打官司，看起来是已经克制下的结果。

&esp;&esp;所以她只需要公事公办，不需要进行任何调解。

&esp;&esp;只不过，这种例子难得一见，小陈藏了一点私心，想要满足自己的好奇。

&esp;&esp;“你们的离婚原因是什么？”她重复道。

&esp;&esp;“因为我尊重她。”

&esp;&esp;男方在答非所问，但小陈的内心忽然被触动了一下。

&esp;&esp;她注视着男人，男人也看着她，男人的目光好像很平静，实则在克制什么，暗流涌动。

&esp;&esp;小陈移开眼睛，盯着笔录表单问道，“您是否自愿离婚？”

&esp;&esp;男方沉默几秒，“……是。”

&esp;&esp;“您是否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

&esp;&esp;“是。”

&esp;&esp;“你们双方是否就离婚后财产及债务问题等事项协商一致？”

&esp;&esp;“是。”

&esp;&esp;“您对以上询问笔录是否清楚无误？”

&esp;&esp;“是。”

&esp;&esp;“您以上的回答是否属实？”

&esp;&esp;“……是。”

&esp;&esp;“好的，吴先生，谢谢您的配合。”小陈起身，再次递上协议。

&esp;&esp;这一次，他们签字，盖手印，一切结束后，小陈在他们的结婚证上盖章，进行作废。

&esp;&esp;她在做这个步骤时，这对夫妻都看着她，目光失魂落魄。

&esp;&esp;男人捏着离婚证，看了一会，他像在出神。霍小姐向大厅外走去，男人出神了一会，跟在她身后。他们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野。

&esp;&esp;车在停车场，接近饭点，民政局门口人来人往。吴邪在霍琼霎身后，保持两步路距离。

&esp;&esp;中午有太阳，但异常冷。

&esp;&esp;包里装着作废的结婚证，崭新的离婚证。

&esp;&esp;霍琼霎在发抖，但是分不清楚这是身体感到冷，还是胸口已经痛到抽搐，痛到快死掉。

&esp;&esp;其实她从没幻想过这个场景，一次都没有。因此，在这件事真正发生后，这种感觉无比陌生，让她一阵眩晕。

&esp;&esp;这是她的选择。

&esp;&esp;这是他们的选择。

&esp;&esp;就目前看来，还没晕倒，似乎还能忍受——

&esp;&esp;“老公。”她停下脚步，回头，“你先过来……”

&esp;&esp;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esp;&esp;他正一动不动看着她。他在哭，几乎泪流满面，而眼泪还在不断流下来，他就睁着眼睛，闷声不吭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