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受几次了。
课堂上的状态或能人为控制,可频繁的考试成绩难免会有波动起伏。
想当初,在第一次了解到上班的惩罚制度后,时归还好奇过:“难道所有人都逃不过责罚吗?我记得太子哥哥是不是也曾在蒙学念书,也被罚过吗?”
同样为连续不断的考核搅得焦头烂额的周兰湘从书本中抬起头来,幽幽道:“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
“皇兄他每次考试,只要参加必是榜首,上课那就更别说了,皇兄像是会走思的人吗?夫子们夸他还来不及,哪里舍得用戒尺。”
“不像我,大大小小也是个公主,那戒尺啊,就没有一月能放过我的。”
非要说,那便是学神的世界,从不会为考试烦恼。
后来还是时序看不惯女儿逢考就心惊胆战,委婉与皇帝劝谏,蒙学上班的考核制度是否太严苛了些。
又有太子在旁附和,这才让考核制度放宽些许,改成考试排名前十五者,无论是否退步,都可免去惩罚。
正因此,才让时归从繁重的课业中得以喘息。
可以看得出来,蒙学是想将所有学生培养成全才的,就像女子同样要学科举经赋,男子也逃不了捏着绣花针扭扭捏捏的命运。
这些东西等出了官学,或再不会被学生们提起或用到,但至少要让他们知晓,是有此物存在的。
当然,若有学生对某一门功课钻研至深,夫子们也是乐见其成,碰上双方都有意向的情况,就此拜为老师的情况,也常在官学中出现。
只是时归并不在此列罢了。
按照她最初的想法,升入大班后她的精力主要还是放在外面,学业功课什么的,只要能到中下就好。
只后来为了她的掌心着想,才不得不多分出些精力来,打理家里家外之余,学业同样得看重些。
如今再有三日就能与这间学堂告别,学生们窃喜过后,也难免生出几分唏嘘。
学堂里太嘈太乱,时归她们就出去外面说话。
走在熟悉的竹林间,几人半晌无言。
最后还是许锦欢先开口说:“等结业考试结束后,我和妹妹就要被送回荆州老家了。”
“听我爹娘的意思,这次回去后,我俩要在荆州待上两三年时间,主要也是为了去祖母跟前尽尽孝,若有合适的人家,顺便也就可以议亲了。”
“爹娘他们不太想让我们嫁给京中的官宦,若是能在荆州寻到人家最好,若实在寻不到,再回京城来。”
可若是铁了心想寻人家,哪有寻不到的。
换言之,许家姐妹这一走,可能就再不会回来了。
这个消息给众人带来不小的冲击,卓文成第一个着急道:“那你们再不回来了,咱们的缘聚园怎么办?”
“还有之前说好的颐养院,你们不参加了吗?”
京郊的缘聚园开了三年,名气却不见分毫衰减,这两年时归忙于其他事,便与卓文成和许家姐妹商量后,将缘聚园彻底交给他们几人打理。
不管是新奇还是什么,总归这两年过来,缘聚园在他们手上从没出过任何差错,每次园里添了什么新鲜玩意儿,也是他们宣传得最卖力。
缘聚园的收益,时归只抽走其中四成,剩下的六成里,三人各占两成,而就算只是两成,也让他们攒下不少的家底,至少在他们这个年龄段,足够傲视群雄了。
至于卓文成另提到的颐养院,虽跟时归也有些没关系,但主要还是将军府牵头,卓文成又与许家姐妹合作惯了,便商量着拉她们入伙,这并非是什么赚钱的营当,更偏公益性。
原是边关最近一年越发不太平,大大小小的战乱接连不断,战乱一起,难免就会出现伤兵老兵。
这些伤兵老兵无法再上战场,便是朝廷愿意放归遣返,可也有许多人根本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镇西大将军又看不得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儿郎下场凄惨,便大手一挥,欲给这些人颐养天年。
这话说得好,可真做起来,那就困难重重了。
先不说这上千号的兵士往哪安置,就是面前找到地方安置了,之后生活中的吃喝用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前些年朝廷尚会收拢一些军户,但随着边关的田地全部被分出,军户已有三四年没有再收了。
后来卓文成听母亲提起了这事,又将这等疑难说给了小伙伴们听。
周兰湘说是可以帮忙上奏给太子皇帝,但二者听后,太子直言难办,皇帝更是连回应都没有了。
就这么又拖了一年,边关的伤兵老兵再也无法逗留,镇西大将军无法,给家里的夫人来了信,想请将军夫人给想想法子,看能不能安置在将军府的山庄里。
这便给了时归一个启发。
她提出或许可以开办一家颐养院,专门用来安置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兵士,颐养院可以负责给他们养老送终,而退下来的兵士们也只需要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计,像是京郊庄子里的田地缺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