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铭看见从门外走来的陌生青年,当即勃然大怒道:
“大胆!你是何人,居然敢在没有家主宣召的情况下!擅自踏入方家!”
姬昊天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你们方家,今日心心念念置我于死地,竟然不知道我是谁吗?”
语气坦然。
莫名令人心悸。
赵必安一步踏出,周身杀气蔓延:
“方浩绅!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站在你面前的,乃是九州阁少座统帅!姬昊天!”
温可人手里拎着一个锦盒,同样目光冰冷的盯着方家三兄妹:
“你们方家好大的贼胆,居然敢勾结宵小之辈刺杀我家少座!做出这等百死莫赎之事,皆可知罪!”
井廷看着姬昊天三人,面白如纸的开口道:“老爷,守在庄园的护卫,已经被他们,尽数袭杀了……”
“你是姬昊天?!”
方浩绅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进门的这个青年,居然是近日来连续在云州掀起血案,大名鼎鼎的姬昊天,此刻看见他出现在这里,方浩绅已经彻底凌乱:“这、这怎么可能……”
“方家主,莫非你真认为本座是泥捏的,随便什么小猫两三只,都能将我抹杀吗?”
姬昊天笑笑,步伐轻缓的向前走去:“我此番归来云州,就是为了给姬家复仇伸冤,而你们居然敢在姬家大奠之日向我寻衅,呵呵。”
姬昊天冷笑一声,房间内落针可闻。
“姬公子,此事有误会!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今天并没有向你寻衅,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之前方家的秘密组织狼蛛就是被姬昊天尽数诛灭的,方浩绅早就深知此人恐怖非常,尤其是今天生死林那边,又派出了强于狼蛛数倍的杀手袭击姬昊天。
虽然不知道究竟出现了什么波折。
但他此刻居然还能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里,着实让人吃惊不已。
“我大哥说的没错,姬昊天,之前你屠杀邢家父子,还因此将我侄儿方清嵘打成了残疾,我们方家没有因为此事迁怒于你,已经仁至义尽,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方浩铭见方浩绅对勾结林东之事矢口否认,也跟着帮腔道:
“我们方家乃是云州六阀之一,门下高手如云,想要对付你,何须假借他人之手,我们不知道你是在哪里听到的谗言,不过我堂堂方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闯入的地方,请你立刻离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眼下的云州六阀当中,方家流传的年代最为久远,底蕴最为深厚,在二十年以前,始终位列六阀之首,蝉联百余年,但是自从你接手之后,便一日不如一日,看起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姬昊天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对自己怒目而是的姬家三兄妹,脸上泛起了一个笑容:
“方浩绅,你身为一阀之主,对于自己做过的事情,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吗?”
姬昊天顿了顿,眼中充满嘲讽:
“还是说,你做过什么,需要我一桩桩、一件件的提醒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方浩绅一生光明磊落,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任你怎么诬陷都是徒劳!”
此刻方浩绅看着姬昊天,同样一身冷汗,自从狼蛛覆灭之后,方家已经没有可以抵挡姬昊天这等强人的组织了,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示敌以弱,抓紧先把姬昊天敷衍走,然后再继续想办法对于抗衡。
“连所做之事都不敢承认,方家也不过如此。”
但姬昊天的做法,明显跟方浩绅相悖,他稳坐中军,看起来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甚至都没有跟方浩绅继续讲道理,只是对赵必安微微摆手:“杀。”
“你敢!”
方浩铭也没想到,传闻中的杀人如草芥的姬昊天本人,为人处世居然比他想象中还要暴戾许多,而且杀心如此之重,方浩铭一句暴喝后,瞪着眼睛继续色厉内荏道:“我们方家乃是六阀之一,不管是背景和底蕴,都远非被你除掉的那些小人物可比,动手之前,你可千万要想清楚,在我方家寻衅,你能不能承受住后果!”
“六阀?还真是个故步自封的可笑名头。”
姬昊天对于方浩铭的威胁无动于衷,因为体内暗伤的发作,他此刻已经心潮翻涌,随手拿起桌上的烟盒,点燃一支烟,用辛辣的味道压制着喉头不断上升的血腥之气:
“今日以后,云州就只剩下五阀了!”
不是玩笑。
而是谕令。
语罢,赵必安已经稳步上前,阳光透过窗子映在刀锋上。
熠熠生辉。
如同主人一样嗜血。
看见赵必安的举动,方浩绅和方浩铭如芒在背,因为此刻的方家,根本没人能够阻止这尊杀神。
“姬昊天,我知道你强横暴戾!势力也雄浑无比!但你身为九州阁中人,总不能滥杀无辜吧!”
方浩月一步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