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罗里罗嗦,不爱理你。”我没好气的对他说。“那我走了,上班去了啊!”他说着依旧稳如泰山的坐在床边,手还拿着我的手,生怕我再动,弄疼自己。“想吃什么?我这就去买去?买来时,这吊针差不多就打完了,你就在这儿吃。我就去交钱拿药,然后咱就搭的回家。”“搭的?”我又想到昨晚被宰的事来了。“不搭的,怎么回去?你刚才那样我敢用摩托车驮你到这来吗?所以还在小区里放着呢,你总不会让我再去骑来驮你回来吧?这里到那里也有十几分车程呢。”林业哥嘟着嘴说,并轻轻的松开我的手,又扶我靠在垫高的枕头上。“你不会把我送到附近的小诊所或卫生院啊?”我也嘟嘴说道。他在床边站起来,手插进裤袋里,踱着碎步,说:“你刚才那样子差点没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是什么急病呢,当然得把你送到正规的医院呀!而且那附近也没有什么正规的诊所,全是些下三流的医托开的,不但治不了病,还耽误病情。你以后可别去那种地方看病,那可全是骗人的啊。这年头就数骗子最多啦。”“乌鸦嘴,你希望我再生病哪?你什么哥哥呀?”我故意责怪。林业哥忙伸手抓抓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叫你……。”“好了,你不要再说了,越描越黑。”我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说:“那你吃了吗?”“我?”林业哥停顿了一下。“我吃过了,在公司食堂就吃过了,还给你带了份放在桌上哪!”“那就不用去买了,吃那里就可以了!”“那怎么行?现在都一点半多了,早就凉了。”林业哥把裤袋里层都翻出来了,然后又塞进去。最后目光定格在我身上,忙又坐到床边,手伸向我。我忙警惕的看着他:“干什么?”“干什么?拿钱啊!你以为我对你有非份之想啊?好像我是色狼一样。”林业哥讽刺的说,脸上也很不高兴。手在我身上的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大把钱来,外面全是百元大钞,里面可能有些零钱。我这才看见他的外套还穿在我身上哪!我想脱掉,可手上还插着管子脱不下来,只好先作罢。我知道他拿钱干什么,便说:“不要去买了,你不是说给我带回来了吗?我回去热一热就行了,何必又去买,搞浪费。”“好,老妹您说得极是,咱不搞浪费,浪费可耻嘛!白老师说的喔!”林业哥又没正经起来,说着他把钱又放回口袋里。随后站起来,把椅子靠背由后面移到前面,跨着坐在上面,手扶在靠背的两端,脑袋耷拉着靠在中间。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可能昨晚为我的事,他的确没睡好,也可能往日这个时候他正在床上睡午觉吧?大概十分钟后,我望见吊瓶里差不多快没有了,于是故意用脚在床上动了动,希望他能起来,可他却没反应,估计是睡觉了。我只好反着手用左手去按警报器。护士很快就来了,还是刚才的那位。她一进来就说:“打完吧?”“嗯,打完了。”我们这一对话,他才猛的惊醒过来,并站起来,说:“打完了吗?哎哟,我怎么又睡觉了呢?”说完忙凑过来看护士帮我扒针头。针头扒出来后,护士连忙用两根棉签压着,别让它出血。又拉过我的左手,让我自己压着。林业哥忙接过要帮我来按。我则板起脸,倔强的挣开他的手,非要自己按着。护士小姐看着这一幕,一面取下吊瓶,一面说笑道:“这么漂亮的妹妹当然得按紧点、看紧点,不按紧的话,让她飞了,你可真是亏大了呀!呵呵……!”我的脸立即涨红了,并怒视他。
他则笑着回答:“是啊,当然不能让她轻易的飞到别人家去,便宜了哪个小子,要不也对不起爸爸妈妈为我生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啊!您说是吧?”“这么说你们真是兄妹啊?”林业哥笑而不答,又拿起鞋,准备给我穿上。她拿着吊瓶和管子走了,边走还边疑惑着:“这就奇了怪啦?”这时我觉得右手背上的针孔应该没有了,按着手指便松了松,果然没有了,棉签也掉了。这下我彻底没有了束缚,忙将正在帮我穿鞋的林业哥一把推开,自己来。他这才发现我正在生气,一边弯腰捡起另一只鞋给我,一边看着我:“姑奶奶,你又怎么啦?我又哪里惹您老啦?我都不知道,还请您老明示明示,小的一定改,再不敢侵犯您老了。”说着他双手还作着揖哪。我看他这样又想笑,但又忍住:“你干嘛那么多话?那么婆婆妈妈?害得人家取笑,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这叫越描越黑,你知不知道?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我早已穿好了鞋,并站到地上来了。想着两天没梳头了,一定像鸡窝似的吧?双手忙去摸了摸,最后索性把皮筋扯下来,把头发全部理到后面。林业哥又不由自主的伸手要帮我弄。我连忙瞪起眼来,心想:“刚说你婆婆妈妈,你又来了?”林业哥抬起的手在空中迟疑了一下后,又不好意思的挠挠自己的脑袋。我看着又觉得好笑,当看到他的外套还在自己身上时,忙脱下来,故意用指甲尖夹一点扔给他,好像拎着个什么很脏的东西急于脱手一样,说:“给,还你这身狗皮。”“我这身是狗皮,可狗皮你不是也穿了一个多小时吗?”说着他把那狗皮穿在身上了,又抱怨道:“扔,就知道扔,口袋里还有手机和一千多块钱呢!”我回头望了望床上,又把手插进口袋摸了摸,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可自己却忘了要找什么了。“走啊!看什么呢?你的手机在家哪!”林业哥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