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是什么?江淮省没有海岸线,但大家谁也不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台风天气将不可能有船愿意出海。也就意味着现在魏德正一定被困在岭南什么地方无法离境。叶向高当机立断:“书记,我提议马上沟通岭南的兄弟单位,要求岭南纪委协助对嫌疑人魏德正进行抓捕!”严成光脸色阴沉,杨秘书马上履行自己作为秘书的嘴替职责。他起身怒斥叶向高简直在异想天开:“你以为你是谁?一句话就要求岭南兄弟单位配合抓捕,你有证据吗?”杨秘书直言现在所有一切都只是陆安一个人的猜测,没有丝毫的证据支撑。“我们可是省纪委,是党领导下的纪律检查队伍!”“我们不管做任何事情都必须先要掌握充足的证据,不可能凭空猜测空穴来风,更不能凭借着自己的一番妄想就大动干戈!”杨秘书表示首先他们无法确定魏德正究竟是不是逃往了岭南。其次就算能确定魏德正逃往岭南,他们也无法确定魏德正的位置。“岭南是一个面积并不比江淮要小的省份,现在随着经济发展,岭南的流动人口大为增加,这种情况下,没有目标地点的去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给外省的兄弟单位发出这样的请求,你这简直是开玩笑,是对纪委工作最大的不负责任!”最后,杨秘书完全是指着叶向高的鼻子质问:“叶处长你也是省纪委的老同志了,怎么还能犯下如此低级不堪的错误!”叶向高作为老纪委,他当然不会放下这种低级失误。事实上叶向高的想法是,岭南本地同志肯定对偷渡情况有一定了解。海边风大浪急,并不是闭着眼睛随便选一个地点就能偷渡的。因此只要联系当地的兄弟单位针对几个常见偷渡地点展开排查,能有很大几率抓回魏德正。只是现在杨秘书摆明就冲自己来的,那么叶向高再多说什么也都无益。杨秘书一脸洋洋得意,都用不着领导出手,他自己一个人就给叶向高干哑火了。瞧瞧!这就叫本事!就连严成光也给自己的得意秘书一个赞许的眼神。但是紧接着,杨秘书的表情又便秘起来。因为陆安开口道:“谁说我不知道魏德正的脱逃路线和可能的藏匿地点?”“要说魏德正在路上可能更换交通工具和变换线路,我这无法反驳,但要说藏匿地点,我可以肯定在丰头,仙头和龙泉三个村子中的一个。”“所以我们只要联系岭南兄弟单位帮忙重点排查,肯定能有所收获!”陆安还说自己提供的线索还有可能帮助岭南兄弟单位破获其他大案。杨秘书有些绷不住了,大骂陆安在这里信口雌黄:“你说在这三个村子就在吗?这也是魏德正他告诉你的?”陆安满脸真诚的两手一摊,点头嗯哼道:“恭喜杨秘书你猜对啦!这就是魏德正告诉我的,他还告诉我这个蛇头是他联系了好几年的关系,轻易不会更换。”杨秘书嘴角一扯,冷嘲热讽道:“说到底还只是陆安你自己的臆想,没有任何证据!”叶向高和赵跃东还有其他人也都皱起了眉。
尽管他们都完全站在陆安一边,可实事求是地说,这一切也确实都是陆安自己的一面之词。他们相信是因为有陆安此前不断攻破魏德正的心理防线的前提下。可陆安要如何取信于其他人呢?陆安不慌不忙:“掌管这三个村子的蛇头绰号癞子,他除了偷渡以外,还有走私行贿等其他恶劣犯罪行为,也基本都在这三个村子,因此我相信只要说出名字,岭南的兄弟单位一定很愿意帮我们这个忙。”“胡言乱语!”杨秘书毫不留情地批驳:“陆安你这个小同志简直异想天开!”“什么癞子?什么说出名字就愿意帮忙?你在开玩笑吗?”“这里可是省纪委,是最肃穆严厉的地方,不是陪你玩过家家!”这一次,严成光也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他首先称赞了陆安的干劲十足:“陆安同志这种积极参与的精神很好,但也需要考虑实际情况。”严成光更指出省纪委工作不是在燕京干校学习,什么事情不是光只有理论就行了的。“我们知道你是好同志,我们能相信你的话,可其他省份兄弟单位并不会呀!”“你只凭一个名字绰号,还有所谓的犯罪行为,就要求其他省份兄弟单位大张旗鼓帮你排查,这根本不切实际!”严季安见严成光开始定调,他也迫不及待站出来指责陆安。“这何止不切实际,简直大大的愚不可及!”“你以为纪委组织跨省办案是那么好弄的,你一个电话打过去,人家就马上出动帮你排查吗?”“你美上天了,你以为你是什么玩意?你是中纪委吗?”虽然严季安冲动能装,但这一次他却说到了重点上。确实纪委跨省办案不是那么简单一个电话的事,他不仅需要省纪委之间的各种协调,甚至还需要中纪委的居中领导。否则人家一个经济强省的省纪委,为什么要听你一个内陆弱省的命令?哪怕你有道理,你能提供详实的线索也一样。你算老几?我凭什么听你的?这一次叶向高和赵跃东也失去了希望。因为正如严季安所说,哪怕是江淮省纪委出面,要沟通岭南省纪委协助办案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不要说只有一个小小陆安了。现在哪怕陆安说得再有道理,哪怕陆安真的能拿出切实的证据也没用。难道就你一个才参加工作几个月的小屁孩,就敢命令我省纪委?简直翻天了要!算了吧!看来这个案子只能到此为止了!正当所有人都失去了希望的时候,却见陆安突然一拍大腿:“嗐!我以为是什么问题,不就是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