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筋骨酥软,丹田气海更是不稳,内力在四肢百骸四处流散,似是一下子走火入魔了一般,七窍隐有血迹。
以致无论再怎么挣扎,就是趴在地上起不来。
“掌法倒是不差,乃是心使臂,臂使掌,全由心意主宰的功夫,恨意越强,掌力越盛,以力道的雄劲而论,不弱于降龙掌。”
庄不染双手背负,轻叹:
“不过怎么觉得你样样都在学庄某,除了拥有一身似是在大海之中练出来的无匹内力之外,更创出一门刚猛霸道的掌法,殊不知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杨过趴在地上,像是还没能接受现实,不停的念叨:
“怎会让你如此轻易我分明已是踏入第二重的逆生,丹田之稳根本不是外力能够轻易动摇的。”
他无比愤恨的低吼:
“庄阎罗,是不是你在功决做了什么手脚,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
“逆生不过是修行性命的术,又不是真正把人练成炁的道。”
青袍少年轻缓道:
“庄某打你,犹如壮年欺婴儿,晃你上丹,解你逆生,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何需做什么手脚。”
“荒谬,你我同为二重,凭甚强我这般多?”杨过眼中尽是血丝。
“唉,痴儿。”庄不染叹息道:“就凭你趴着,而我还站着呐!”
说罢,足底一震,一股犹如山洪突发,沛然莫之能御的劲力,洞穿了杨过的头颅。
“神仙难救无命客,阎王专收遗恨人。”
青袍少年挥一挥袖袍,转身走回竹楼,随口丢下一句:
“小道士,劳烦打扫一番。”
远处的王姓道士倏地回过神,忙不迭的应下。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去休去休!
一年后。
终南山下又来了两名不速之客,一个乃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行动之间,自带一股灵秀飘逸的英气干练。
另一位则是亭亭玉立的少女,眉目娇美,身姿秀丽,浑身透着一股古灵精怪又豪爽大气的气质。
“襄阳黄蓉携女特来拜访庄仙人,劳烦通报一二。”
全真道士一听来者竟是镇守襄阳城几十年的郭夫人,立即十分敬重的招待起来。
没过多久,便带她们来到竹楼外,一进院落,就见一位青袍少年躺在一张新颖别致的椅子上,显得很无比慵懒惬意。
“襄儿,这便是你平日里经常提起的庄仙人,如今见到了,怎么却愣在原地?”
黄蓉见自家女儿愣愣地看着青袍少年,不由地拉了她的衣袖。
郭襄一脸疑惑的小声道:
“娘,我怎么觉得他好生面熟,可我又从未与他见过面。”
“别管什么面熟不面熟,庄仙人当前,你得懂礼数才是。”黄蓉用眼神示意。
郭襄马上抱拳行礼:
“郭襄拜见仙人。”
只见青袍少年眼睛都不曾睁开,懒洋洋的开口:
“黄蓉,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应是有所了解庄某的性子,向来不愿理会世上的纷纷扰扰。”
“庄仙人,望你念在襄阳城几十万百姓,中原万千黎明的份上出手相救,凭你本事,我知你定有法子。”
黄蓉朝青袍少年深深地一拜。
“呵呵,当真是物是人非,昔日那个喜欢对庄某张牙舞爪的伶俐少女,彻底不见了。”
庄不染眼皮一抬,似有不解,道: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你与郭靖夫妻同心,所以,愿帮他践行这个口号,这与我何干?”
黄蓉站起身,正色道:
“如今我大宋岌岌可危,同为宋人,不是理所应当的共御外敌?”
“庄某倒想问你一个问题,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那还要满朝文武做什么?”
青袍少年不待黄蓉回话,清淡道:
“侠不为乱于野,官不匡世于朝,本末倒置,到头来怕是只感动了自己。”
“难不成千万大宋子民性命,在你眼里中就这么不值一提?”黄蓉一脸难言。
庄不染不急不缓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