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一般的顺滑手感,没有想象中那么硬。
不过长生不是白色的吗?今天怎么发绿了,不会是病了吧,不然怎么会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她深吸一口气,将蛇拿了起来,抱在了怀里。
谁知这蛇一接触到人体的温度,立刻又活了过来,迅速地往她身上蹿去。
“长生…好痒…!”脖颈突然被柔软冰凉的蛇身缠绕住,荧一阵激灵,还是强忍着接受了这突如其来的第二条围巾,“白术呢?我带你去找他。”
但脖子上的蛇还是没开口,似是被她的体温捂得舒服了,逐渐也缠得没那么紧了,放松了下来。
“师父不在?但师父今天没出门呀。”阿桂对此也没有思路。
“长生好像不舒服,”荧摸了摸肩头上靠着的圆润蛇头,“也不肯开口说话了。”
“但是,长生,在这里。”七七疑惑地指了指煎药炉子不远处的一个小抽屉,“这里,暖和,长生,要蜕皮,睡觉。”
七七拉开抽屉,一条白蛇盘踞其中,似是睡梦中被打扰了很不高兴,还扭了扭身子,用尾巴尖挡住了刺眼的光线。
“那…这条蛇是谁?”荧惊恐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是长生的亲戚吗?”
“居然有两条长生!”派蒙也跟着惊呼道。
“或许是钻进七七采药篓子里跟着从山里一起回来的?”阿桂猜测道,“好大的蛇,这要是做成药材……”
“…药材?”荧于心不忍,这条蛇这么通人性,她还踩了它一脚,于情于理都要救它一命,“还是不要杀它了吧,我想带它回去照顾,等养好了再放它回山里。”
“您真是心善,”阿桂整理着七七背回来的草药,“师父应是出诊去了,等师父回来我再捎信给您,真是抱歉让你们白跑一趟。”
“没事没事,当然是病人要紧!”派蒙抱着杯椰奶,心满意足地喝了大半,“冰镇的椰奶真好喝!旅行者,我们也天天买好不好?”
“…不好,没摩拉。”
“天天来,不卜庐,椰奶,管够。”
“七七,这样会把派蒙惯坏的。”
这野生长生似乎也成了精,一路上老老实实地盘在她脖子上,很是乖巧。
待做完一系列委托回到壶里,荧寻来了个木箱子,铺了厚厚的一层毯子,谁知这蛇只是看了一眼,丝毫不为所动,仍旧占据着她的脖子不肯下来。
“你这小蛇,怎么这么粘人呀,”荧挠了挠它的下巴,它不但不闪躲,还很受用地主动用头蹭了蹭她的指腹。
“这个家伙,也太会撒娇了吧!”派蒙掐着腰控诉道,心中很是不爽。
“哦?小派蒙这是在吃醋吗?”荧托着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想想也是,一条蛇的伙食费总不至于一个月30万摩拉,不如……”
“你想都不许想!最多…最多我以后会少吃点!”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
“呜…一天五顿…四顿就够了!”
荧切了块兽肉,在蛇头前晃了晃,它不仅不吃,还嫌弃地将头扭到了一边。
“奇怪了,这也不吃,难道真的要吃老鼠?这该上哪去抓啊?”荧有点头疼,这小蛇禽肉不吃,鱼肉也不吃,考虑到某些蛇有食蛇性,就连「神秘的肉」她都尝试过了,这蛇还是不开食。
“哼哼,还是派蒙好吧,我可不需要吃老鼠!”派蒙有了危机意识,得意洋洋地争宠道。
“怎么会有人因为自己不吃老鼠就产生了不知从何而来的优越感啊?”她先是被派蒙的小心思逗笑了,然后又将注意力转移回了蛇身上,“它可能是生病了没胃口,等晚点再看看,要是白术在就好了,他这么厉害肯定会治。”
“旅行者,你有没有感觉,白术怪怪的。”
“有吗?”回想起白术,她只记得白术有着一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眼尾稍稍下垂,眼神温柔到能让每个看到他的小孩子都喜欢上他。
至于其他的,白术不主动提,她也不会去窥探。
“总觉得…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态度虽然一直客客气气的,但却很疏远,很客套。”
“什么时候我们小派蒙也长了心眼学会观察人了?但…我觉得,”荧摸了摸小蛇的脑袋,“就算白术有着自己的另一面,有着别的目的,也不会对我们做出不好的事情的,这就够了。”
“白术就是白术啊,不管真实的白术是怎样的人,但他也还是那个在年年海灯节都坚持出诊的好大夫,他所做的一切总不会是假的。”
“说的也是,”派蒙突然心情很好,“那你也要一直记得,派蒙永远是派蒙。”
“哦?小派蒙也在隐瞒着「真实的自我」吗?”
“才、才没有呢!你不要多想!”
“小蛇啊小蛇,你究竟想吃什么?”荧趴在桌上,看着面前盘成蛇饼的淡青小蛇,小蛇也盯着她看,时不时吐着细细的信子。
这条小蛇很是漂亮,一双圆眼如琥珀般透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