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玉书一声惨叫,惊醒整个陆家。
玉书浑身发软,吓得面白如纸,踉踉跄跄朝主院跑去。
一边跑一边哭。
“夫人,夫人……”
“姑娘丢了!”玉书此话一出,许氏手中的簪子都握不住,霎时滑落。
“你说什么?”许氏吓得脚软。
昨夜,她还来房中吓唬自己呢?
玉书都快哭了,哽咽着道:“明明奴婢守在门口,可早上醒来,房里无人了。”
“奴婢派人在府中四处搜寻,都不曾见到小小姐踪迹。”
玉书又有些惊疑不定:“奴婢夜里和玉琴轮流值夜,昨晚原本该奴婢守门。可不知怎么回事……”
“奴婢毫无知觉的睡了过去,甚至……”
“明明奴婢连一丝睡意都没有,不知怎么就昏睡过去。”她醒来,又不曾感受到药物的痕迹。
许氏面上一滞,能悄无声息弄倒玉书,只怕不是贼人。
唯有她的小土豆。
“先瞧瞧去。”许氏带着人浩浩荡荡朝朝阳院而去。
陆家三兄弟听得妹妹出事,立即赶向朝阳院。
陆砚书抚着头,一脸绝望。
“屋中没有打斗,也没有外人入侵的痕迹。衣裳鞋袜都不在屋中,说明,她是穿戴整齐离开的。”若是贼人,压根不会有穿戴时间。
“奶壶也没了。”
“还有她的小毯子。”
“夫人,追风也丢了。”
“哦,还有追风的肉干,丢了一袋。”
门外小厮来禀。
众人面色诡异,陆元宵震惊道:“她……离家出走了!小土豆竟然离家出走?!”
“不对,桌上留有书信。”陆砚书见桌上放了张纸,拿起纸张一看。
嗯,勉强称为信吧。
很有文盲特色。
画了两根火柴人,画了条狗。
“一人一狗,浪迹天涯?”陆元宵这一刻,脑回路和陆朝朝同频。
许氏懊恼道:“怪我,都怪我。”
“昨夜我将她要上学之事,告诉她了。当时她情绪便有些不对,却没想过,她竟然离家出走!”许氏心头焦灼万分。
“小土豆还挺叛逆。”
“胆子真大。”陆元宵偷笑。
陆砚书道:“娘,别担心。朝朝是公主,她身边有暗卫。”
陆砚书语气顿了顿:“朝朝前世,身份应当极为高贵,且无人能束缚压製。娘,您有没有发现,朝朝习惯性站在众人之巅。”
“她被封为昭阳公主,没有一丝诧异,也没有一丝惊喜。除非,她原本就站在高山之巅俯瞰众生。”
“且她想要做成之事,千方百计也会达成。说明,不曾有人忤逆过她。”
许氏抿着唇,艰难的点头。
“朝朝上学,意味着她要被约束,要学习人间的规矩。”
常年掌握生杀大权,不被约束,加上朝朝本就随性肆意,抵触上学很正常。
“娘放心,朝朝就是一时抵触罢了。”
“再者,身边有无数暗卫看着,出不了事。”
“您现在将她找回来,恐怕还有的闹呢。”
“她才两岁,只怕要吃些苦头,让她流浪几日,看看外面的日子好不好过。”陆砚书轻笑,小土豆胆子真肥呀。
“我赌三天,她会哭着回家。”陆政越一脸笑意。
“我赌两天。这冰天雪地,三天够呛。”陆元宵一脸兴奋。
此刻的众人绝对想不到,熬不住的,绝不是陆朝朝。
哭着上门的,也不是陆朝朝。
此刻的陆朝朝,浑身暖洋洋,睡的小脸红扑扑的。
“追风,你身上真暖和呀。”陆朝朝折起小被子,塞进包裹。
几个乞丐狐疑的看着她,那么小的包裹,怎么把小被子塞进去的??
“小家伙,快点回家!有家不回,当心冻死!”瘸腿乞丐瓮声瓮气说道。还凶狠的瞪了她一眼,试图把她吓退。
另一个老乞丐瞥她一眼:“你信不信,你在外走两日,狗要都被人抓了煮火锅。”
陆朝朝才不怕,这三人虽恶声恶气,可她感觉不到丝毫恶意。
“我不肥家!”
“我也要出去讨饭。”陆朝朝手上捧着个豁口的破碗。
此刻,外面又开始下雪。
陆朝朝牵着狗在前头走着,三个乞丐面露担心,跟在身后。
“那边有钱人多……”陆朝朝知道哪里官员多,哪里有钱人多,当即便往那边走。
“不行不行,不能走那边。”瘸腿乞丐微微变脸。
“那边是刀疤的地盘。”
“乞丐也有地盘划分的。”老乞丐前段时日差点被打断骨头。
刀疤是乞丐头头,占着最繁华富裕的几条街道。
上次